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怎么回事……?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無人應答。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如果……她是說“如果”。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秦非皺起眉頭。
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秦大佬。”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作者感言
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扇門,和它左右兩側其他的房門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