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嘩啦”一聲巨響。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我們該怎么跑???”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秦非頷首:“可以。”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秦非:“……”
依舊不見血。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場面格外混亂。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作者感言
“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