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
原來是這樣。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隱藏任務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
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
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村長:“……”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唔。”秦非明白了。
秦非驀地回頭。甚至是隱藏的。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其他那些人。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
作者感言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