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
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丁零——”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秦非在心里默數。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砰——”秦非:……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什么?!!”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不過就是兩分鐘!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作者感言
這回他沒摸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