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三途冷笑。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效果不錯。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玩家們心思各異。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而且刻不容緩。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那還不如沒有。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卻又寂靜無聲。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拉了一下。玩家們:“……”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屋中寂靜一片。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作者感言
很快輪到秦非,窗口內的NPC公事公辦地開口:“報名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