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八裕阌X得,我們應該選誰呢?”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翱上Я?,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
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
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秦非:“……”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辈粚?。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
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這是逆天了!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作者感言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