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獎勵!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蕭霄嘴角一抽。
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一旁的蕭霄:“……”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三途頷首:“去報名。”
“秦大佬。”
這不是E級副本嗎?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秦非道。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華奇偉一愣:“什么意思?”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作者感言
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