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回蕩。“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你又來了,我的朋友。”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
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不要。”那可怎么辦才好……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作者感言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