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哨子——”
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蕭霄瞠目結舌。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果不其然。——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第40章 圣嬰院07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到——了——”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他明明就很害怕。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作者感言
是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