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來到高級區的動物們,每天可以進行一輪高級游戲,游戲失敗將會受到房間內規則的懲罰,而游戲成功……”
——祂現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秦非領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
皮膚有些硬,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林業的運動神經不如鬼火,早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秦非停下腳步。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致隊伍人心渙散。
蕭霄伸手想去抓林業,可已經來不及了。這樣的污染源若是被玩家或觀眾們了解到真面目,恐怕會驚掉別人的下巴。
可如果傷勢實在過重就不行了。他們居然和鬼共處一室了那么久!
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鬼火:希望下輩子別再認識你!!”然后順著他的脊骨,緩慢攀升到了脖頸處。
也許登山筆記上所寫的,全是1號社員自己臆想出來的, 而真實的情況正如新聞中說的那樣。都怪他太不冷靜,太不小心。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
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
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
秦非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像一根木樁似的直直向湖底沉去。污染源長長的眼睫垂落下來,在臉上投下一片失落的陰影。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
“而且,以咱們現在這種狀態,假如往回走沒法離開走廊,要想再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豬人頓了頓,在這里賣了個關子。但,和一般的指引NPC不同。
秦非想對院內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但在目前影響還不大。
傻子才會愛看這種東西吧。
原本應該平整的表面上鼓著大大小小的空包,將上面的文字拉扯得嚴重變形,輕輕一碰,立即有鐵皮碎屑撲簌簌地落下來。播報聲停留在“失蹤”二字上,不斷回放、重復。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
左手邊是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是一只黃色的狗。直至成為斷層第一!
秦非甚至感到,自己那一小塊皮膚正在輕輕顫栗。
“這是祭祀的地點?”陶征盯著地上那圖案分析道,“你們看,邊緣延伸出來的六條線,正好可以放在那六個祭壇。”刺頭雙手抱臂靠在門邊,冷笑一聲:“你在開什么玩笑?”
“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蝴蝶神色冷漠地點頭,轉而向二樓走去。
可是究竟該怎么辦呢?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家門,而是從塑料袋中抽出報紙,整整齊齊鋪在了王明明家門口的地面上。這次輪到應或面露哀怨。
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明明就是狠狠威脅了杰克對吧!對吧對吧!他黑心的好兒子。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
溫度低的嚇人,秦非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件嶄新的深灰色沖鋒衣,里面是兩件保暖服。
只有秦非一個人落在后面。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眾人在旁邊那間雪屋中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床下縮著。
作者感言
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