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
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前行的路程并不順利。
或者說,眼前之人似乎不是完整的。可愛到彌羊簡直無法直視,光是想到“菲菲”這個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種飽滿而蓬勃的情緒充滿。
秦非動作一頓。
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
要知道,就算秦非現在在契約上加一條“你必須為我當牛做馬”,解剖臺上的玩家也完全無計可施。蝴蝶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把他踹出什么內傷來,卻也實在叫人不好受。規則第四條,“床底是安全的,遇到任何特殊情況,可以躲進床底,并從0數到300,如果危機沒有解除,請再一次從0數到300,直至一切恢復正常”。
【意志不堅定的生者受到邪惡力量的蠱惑,被馴化為雪山的信徒,玩家陣營轉化成功,當前陣營:死者,陣營轉化不可逆!】NPC們不是故意想框騙玩家,而是有一種更強大的、凌駕于NPC個人意志之上的力量。
進入了規則嚴令禁止的區域,這聽起來似乎有點糟糕。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
幾次游走在生死邊緣以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蝴蝶冷沉陰暗的眉眼中難得露出溫和,他十分客氣地邁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該不會,藏在那堆廚余垃圾里吧?彌羊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湖中間的兩條線,是什么意思?”那面銅鏡是打開封印之海的唯一鑰匙,一旦銅鏡損毀,封印之海所存在的位面便將成為一座孤島,再也無法有人踏足。
薛驚奇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半步。
“可以出來了。”整整一個晚上。
他正在惶恐,因為剛才早上,在鸚鵡圈中,也有一名玩家慘遭割喉。“我們像是被某些東西追趕到這里來的。”
數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
秦非伸出手,牢牢將那石塊握在了掌心。“這是飛蛾嗎?”秦非笑瞇瞇應下,獨自轉身離開。
眾人匆匆往那邊趕去,狹窄的山谷被十余人擠得水泄不通。
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
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活動中心門口, 兩只塑料箱子靜靜躺在地上,里面堆放著滿滿的盒飯。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
秦非倒是很看得開:“買都買了。”假如是那些高級別的大佬,的確不可能會稀罕他手里那一點C級B級的破爛藏品。
話音落下,對面的中年夫妻忽然笑容滿面。秦非的嘴不是白長的:“營業時間雖然結束了,但店里不是還有這么多東西沒有收拾嗎。”
彌羊接過望遠鏡,擠走了那玩家。簡直就是在壓榨鐘點工!!再聯想到剛才彌羊急色一樣朝他沖過去還高呼寶貝的場面,幾名玩家頓時露出了然的表情。
沒有人發現那場的異常。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砰!”一聲巨響。又失敗了。而并非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污染。
可六個人實在太多了。
林業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
天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黑,頭頂的陰云沉沉下墜。
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
假如這張紙上寫的是炒肝店的營業規則,那無論昨天還是今天,玩家們都沒有在店里看見過除了老板娘以外的第二個人。規則一:游戲區由一條主干道和豎條分支通道組成,主干道上鋪有紅色地毯,分支通道上鋪有藍色地毯。
“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聽秦非這樣提醒,他連忙轉動手腕,將手電筒向后照去。
作者感言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