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錦程旅行社。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fā)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然而收效甚微。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直播畫面出現(xiàn)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dāng)即臉色大變。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啊不是??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fā)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fā)男。那個位置明明應(yīng)該是空的,可當(dāng)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了個黑影。
秦非將信將疑。“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三途道。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yīng)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對于這種異常的數(shù)據(jù)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guī)則不算太為難人。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dǎo)致里人格的出現(xiàn)。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主播是想干嘛呀。”他的天賦能力是預(yù)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shù)預(yù)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yè)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xiàn)在。”
30、29、28……
作者感言
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