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村長:“?”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蘭姆……”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緊張!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真的是巧合嗎?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鬼女:“……”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白癡。”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所以。”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我不同意。”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作者感言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