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還是會異化？【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束，請主播有序離場】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祂這是什么意思？“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他這樣說道。

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好吵啊。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

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吱呀——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不就是水果刀嗎？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