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自然是看懂了。“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
“啊!!”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還可以這樣嗎?
哨子?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怎么了?”蕭霄問。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趁著他還沒脫困!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那……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蕭霄叮囑道。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作者感言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