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多么順利的進展!
秦非:???
這也太強了吧!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秦大佬,秦哥。”秦非:?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規則世界直播大廳。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快……”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門應聲而開。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這兩條規則。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3號不明白。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
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作者感言
而其他的玩家們,此刻則正在游戲區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