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想想。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所以。”……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
……果然。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那就只可能是——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蕭霄:“?”
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質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玩家們不明所以。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不要靠近墻壁。“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作者感言
峽谷的位置比冰湖要稍高一些,他站在峽谷出口處,可以將整片湖泊的大致輪廓完全囊括于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