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如此。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他們終于停了。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巨大的……噪音?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叮鈴鈴,叮鈴鈴。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這么有意思嗎?
四散奔逃的村民。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鬼火見狀松了口氣。“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作者感言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