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話題五花八門。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本賽季口號為:最精彩刺激的對抗類直播,盡在狼人社區!】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那靈體總結道。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村長:“……”“噠、噠、噠。”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作者感言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