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dāng)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走廊兩側(cè)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shù)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時間已經(jīng)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xì)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fā)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biāo),那雙海藍(lán)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qiáng)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wěn)健。走廊左側(cè),那些被關(guān)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xiàn)。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fā)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shù)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jīng)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因為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商業(yè)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yuǎn)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林業(yè)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我去找E區(qū)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在遙遠(yuǎn)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觀眾嘆為觀止。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zhuǎn)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直播畫面出現(xiàn)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qiáng)行走在了最前面。右邊僵尸沒反應(yīng)。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跟我來。”導(dǎo)游又重復(fù)了一遍,搖著小旗,領(lǐng)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qiáng)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guān),他們的聯(lián)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穩(wěn)住!再撐一會兒!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那我們是進(jìn)去了一整夜?”林業(yè)說著,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義莊門前。
一,二,三……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fēng)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jìn)行篩選。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哦哦對,是徐陽舒。
小蕭:“……”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cè),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fā)出一聲巨響。
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走廊兩側(cè),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
作者感言
這怎么才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