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nèi)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cè)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fā)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倒是頭頂?shù)膲ζぜ娂娐湎?,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這太不現(xiàn)實了。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秦非眨眨眼。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yīng)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guān)?!?/p>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yù)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是鬼火。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
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jīng)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比镜?。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jié)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
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早晨,天剛亮?!?/p>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zhuǎn)著?!芭P槽!??!”“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
作者感言
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