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撒旦:### !!
秦非:!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秦非眨了眨眼。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
“閉嘴!”
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談永打了個哆嗦。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義莊內一片死寂。
這東西好弄得很。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但起碼!天要亡我。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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