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秦非點點頭:“走吧。”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秦非:“……噗。”“真的好期待呀……”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撒旦:???“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可現在呢?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折騰了半晌。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光幕中,義莊內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
‘蘭姆’點了點頭。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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