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林業卻沒有回答。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他說。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樓梯、扶手、墻壁……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沒事。”
“不過……”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停車,師傅停車啊!”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10:30分寢室就寢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等等!
作者感言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