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房門緩緩打開。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生過。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從已知的部分結構來看,這迷宮的構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律的。秦非:“……”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這里沒有人嗎?
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
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咚——”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臥槽!!!!!”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
徐陽舒:“……”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
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作者感言
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