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游守陰村20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實在下不去手。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秦非大言不慚:三途凝眸沉思。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草!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他不聽指令。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林業一怔。
作者感言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