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那個老頭?”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居然。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fā)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要來了。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秦非抬起頭來。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fā)出喟嘆:靠,系統(tǒng)真狗啊!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huán)境與現(xiàn)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雖然已經(jīng)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真是太難抓了!”若是秦非從常規(guī)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他救了他一命!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
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個數(shù)字。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tài)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秦非感慨。
作者感言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