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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若有所思。……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一聲脆響。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抓鬼。
秦非:?
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撕拉——
神父:“……”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但任平還是死了。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
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他猛地收回腳。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作者感言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