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啊摔!!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就像秦非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播系統不會允許玩家們消極游戲。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
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
“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他不是認對了嗎!眾人:“……”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秦非揚眉。“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好多、好多血。
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你……你!”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7號是□□。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作者感言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