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
王明明的媽媽:“說他想幫好朋友把家里都打掃一遍。”
近了!孔思明聽不懂什么是“污染”。
“小秦呢?”
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
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樣,污染源不能直接離開。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應或的拳頭又開始發熱了,他的心跳速度極快,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開膛手杰克的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他將銅絲扭成麻花狀,塞進垃圾站大門的鎖扣里。
他屏住呼吸望向四周。
除了秦非。
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薛驚奇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活動中心門口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孔思明記憶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員——也就是現在圍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們的同學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戶人家里。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
這就是他今天在甲板上看見的那個囚犯。遠遠望去,似乎有兩條人的腿伸在帳篷外面。
彌羊大開大合,把王明明家一樓整個收拾了一遍。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
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他從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覺得自己這么貧窮過。沙啞的膠質嗓音不復往日那般清越明亮,但直播間里的小粉絲們絲毫沒有因此而吝惜他們的熱情。
這條走廊的兩側都是墻壁,盡頭是一扇緊閉的房間門。“艸!!!”
那只巨大的蟲母,對深坑中的灰蛾和肉蟲似乎有著某種震懾作用。
“唉。”秦非嘆了口氣。
秦非微微一笑:“在音樂節上開火車,就是他們這樣的。”幾人匆忙趕過去,就著通關大門散發出的淺淡光暈,烏蒙的手指向旁邊某一處: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手機,以為能夠推進副本進度,結果除了挖出更多謎團外一無所獲。
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秦非半瞇起眼,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美身姿。
秦非:“?”“我推測,是否能夠順利離開雪山,最要緊的一點就在于第一條規則。”
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蓋和肩膀不斷向前聳動。外面走廊上兩側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
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行更高級別的享受。“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
秦非似乎并未將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對話上,他正緊盯著綠色房間里,那一排懸掛在墻面上的動物頭套。如果能在那兩個垃圾站中找到新的祭壇,玩家們只需要在將祭壇打碎后,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安全區,就可以完全規避掉危險了。
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你是誰?你要去哪里?你還會回來嗎?
【5月30日……莉莉一直沒有回學校,聊天軟件也聯系不上她,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秦非都不知道他該可憐王明明還是該可憐他的爸媽了。這問題還挺驚悚的。
這不整理不知道,秦非打開屬性面板,頓時被眼前的一長串積分以及碩大的提示嚇了一跳!“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
“艸!!!”
——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沒再繼續浪費時間,秦非開始行動起來。而且,下午時鬼火也來也找過老保安。
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微笑著評價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這好感大概有5%。
作者感言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