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鬼火&三途:“……”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她這樣呵斥道。“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蕭霄實在笑不出來。“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但,奇怪的是。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秦非沒有理會他。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這是要讓他們…?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可選游戲: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作者感言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