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那斥問聲技驚又怒,儼然是在完全沒搞明白狀況的情況下,被無辜卷入其中。有關探索度的播報是全副本公開的, 播報內容中卻并未公布秦非的姓名, 故而各路猜測頓時甚囂塵上。
“這就是被標記的后果啊,誰讓她白天不努力……唉。”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
光幕中,除了秦非以外, 其他幾個玩家已經集體傻了眼。陷入藝術的癡狂后,寶田正明先生成為了自己雕塑大軍中的一員!
刀落在鎖頭上的聲音和地下傳來的撞擊聲同時響起。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
但事急從權,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就算被踹斷肩膀,那也是烏蒙活該。“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從這里跳下去,難道還能跳回原地?”
這出突如其來的鬧劇沒有過多影響乘客們的心情,柔和的輕音樂重新響起,舞池中再次出現徜徉的身影。這樣加起來就是兩顆。顯然,NPC也聽到了,并且正在加快速度往回趕。
“還不如直接躺平歸順死者陣營。”
秦非有些無可奈何。
是狼人社區的居民刻意隱瞞嗎?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穿過人群繼續朝前走。有靈體回過頭,朝大門外望去,果然,在一條路面之隔的另一側,A級直播大廳門口,那靈體步履匆匆,直奔而入。“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
沒法回頭,他只好一邊擦汗一邊死死盯著秦非房間里的怪物,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老板娘對羊肉粉店的老板似乎十分忌憚,甚至有一點恐懼。
“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鬼樣的,有看刁明視角的朋友給我劇透一下嗎?”爸爸媽媽木頭人似的坐在那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圈圈波紋在冰面下漾開,整個湖泊中所有的灰蛾同時對準了一個目標。
“菲——誒那個誰!”萬一彌羊和菲菲那個什么呢了……“千萬別這么說!”
亞莉安恨不得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熱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反應過來后不禁尷尬地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青年。
谷梁覺得,只要大家一起上,也沒什么好怕的。他開始觀察起這個先前他并沒有過分仔細看過的壇子。
而真正上了二樓的玩家,則都已經消失無蹤了。刁明的動作仍未停。
他動作飛快地將那些線插在寫字臺前的槽口里。
“你很急嗎?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淺色的門成為玩家們的重點盯梢對象,一旦有人進入其中,立即便會有其他玩家湊過來蹲守。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在爸爸媽媽一疊聲的催促下,秦非不得不拿起煎餅, 閉著眼睛咬了一口。
秦非沒工夫關懷聞人黎明的心理健康狀態,他們已經走到密林邊緣了。雖然夜間對抗賽暫停了,但所謂的附加游戲,本質上依舊只是推進對抗賽進行的一個環節而已。
甲板上全是有身份的客人, 豬人不敢隨意對待,他抬起雙手向大家保證:玩家們:“……”
雖然沒有A級B級副本難度那么高,但不得不承認,那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另外三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玩家們的對敵狀態輕松了不少, 但這樣下去依舊不是長久之計。
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還有兩個玩家選擇了放棄,如今也站在走廊邊上看熱鬧。
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即使是蝴蝶這樣的A級大佬,在面對余阿婆時,依舊只有萬分狼狽的份。
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刁明的臉好好的。秦非垂頭。
可惡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根根進度條。“我老婆活得好好的,你不愛看就別看:)”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
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王爸爸自動自覺地鉆進廚房去給兒子削水果,王媽媽則站在客廳里,盯著客廳中的兩個年輕人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了?
可憐的林業和蕭霄差點原地背過氣去。諸如什么獲勝陣營方附加積分、特殊身份支線附加積分、隱藏任務分……等等一系列積分, 在單據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一眼望不到盡頭。
飛濺的水珠灑落在船上, 又引起一片尖叫。神廟已被來來回回翻找了好幾遍,除了底座之下的那幾幅壁畫,玩家們再無其他收獲。
作者感言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