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少年吞了口唾沫。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你可真是……”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去啊!!!!”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蕭霄:“……”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會是他嗎?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哨子——”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鬼火一愣。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
作者感言
——尤其是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