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dāng)然是跑啊。”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莫非——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如果儀式完不成……他學(xué)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上一次進(jìn)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這次真的完了。說完這些, 林業(yè)長長舒了口氣。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xiàn)出來。“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hù)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如果可以,他當(dāng)然也愿意當(dāng)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他在進(jìn)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guī)則,規(guī)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院子一角,導(dǎo)游正靜靜守在那里。
“快跑啊,快跑啊!”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dāng)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發(fā)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
秦非半瞇起眼細(xì)細(xì)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yuǎn)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現(xiàn)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更何況。我們當(dāng)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秦非在導(dǎo)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dǎo)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而蘭姆安然接納。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
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fēng)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guān)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jìn)了門里。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秦非道。副本已經(jīng)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沒有來處的風(fēng)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yuǎn),只在小范圍內(nèi)四下亂竄。一應(yīng)安排至此塵埃落定。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xì)看,卻又什么都沒有。秦非眨眨眼。
作者感言
“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