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你可真是……”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真是離奇!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原來如此。
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秦非卻不肯走。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他魂都快嚇沒了。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實在很想盡快離開。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作者感言
秦非詫異地挑起眉梢,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