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蕭霄扭過頭:“?”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可圣嬰院并非如此。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他是真的。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絕對已經死透了啊。
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咚——”眼看便是絕境。算了算了算了。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篤—篤—篤——”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作者感言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