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啊……對了。”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秦非:“……”“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秦非滿臉坦然。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啊!!!!”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那就不必了吧媽媽。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他好像非常在意酒。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
“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想想。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這是按照正常來說,她這句話純粹是屬于干擾項。【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作者感言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