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生者。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很奇怪，人在處于恐懼中時，五感似乎總會變得格外敏銳。鬼火怕耗子。

“唔嗚！”眼看他們就要困死在這里了，這家伙為什么還能表現出一副舉重若輕的淡定樣？傀儡眨了眨眼。

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再度響起，那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廣播聲又一次回蕩在空氣中。烏蒙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也顧不上對僵尸的害怕，抄起兩把刀，和右邊僵尸愉快地打起了配合。

留下一群人站在原地呆滯地相互對望。

只可惜，爸爸媽媽這么溺愛孩子，真正的王明明卻還是對他們害怕得要命，甚至怕到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日記本中都不敢透露絲毫。“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

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指引之地不會那么容易找，多半也是要將雪山整體走一遍后才能找到。和秦非本人平時的氣質并不完全相符。

觀眾們眼睜睜看著他在半只腳踏進通關通道時，忽然轉身，像是著了魔一般朝著一旁的boss沖了過去！墻上掛著許多相框，角落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瑜伽球，瑜伽球上印著一張豆豆眼笑臉。

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

他對眼前之人欣喜若狂的模樣視而不見，自顧自地繼續道：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

這么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這扇門的顏色？”

三途聽秦非這樣問，抬起頭，眼中滿帶深意：“解決辦法很簡單。”“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一秒。

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那腳步聲原本正向左側轉去，但從某個時刻起，卻似乎調轉了方向，離秦非越來越近。“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

手機的壁紙是一張女孩子的自拍照，那張臉很陌生，大家都沒有見過。“天線。”彌羊不走，秦非他們都沒法大聲說悄悄話。

秦非的額角輕微一跳。

林業面帶敬佩地看向秦非：“還好你心細！”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

最氣人的是——

他就知道，只要遇見這家伙就不會有什么好事。

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好的道具都是玩家們自己從副本中帶出來的。薛驚奇狠狠吸了口氣。

右邊僵尸猛力一甩，直接將雪怪的整顆腦袋從脖子上撕扯了下來。

創世號游輪上的一切設備都很嶄新，墻面、地板無一不精美，干凈又整潔。他們沒有。“早上好，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是你們在船上度過的第二天，作業大家睡得還好嗎？”

整個圈欄區內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

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這簡直……等待著玩家們的, 究竟會是什么呢？

灰蛾雕塑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光與暗的交界分割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凝重起來。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

聞人黎明解釋道。行走在走廊上的玩家大多衣飾依舊整潔，很少見有人受傷，即使受了傷看著也不嚴重。他在考試之前一個禮拜都知道要避免說“掛科”兩個字！

雖然這么遠的距離后面那人應該聽不見他們的話，但也不保證人家會不會有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