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呼、呼——”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系統(tǒng)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炒肝。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zhí)業(yè)執(zhí)照的正規(guī)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可是……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發(fā)出令人心驚的聲響。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十秒過去了。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xiàn)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怪不得。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真不想理他呀。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雖然目前場上分數(shù)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shù)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現(xiàn)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華奇?zhèn)サ膫€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shù)正在瘋狂上漲著。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那些人發(fā)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
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fā)生了巧合的重疊。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作者感言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