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社區(qū)內(nèi)禁止隨意翻墻!”
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nèi)部掃視。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不過……”
“你在說什么呢?”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nèi)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這里很危險!!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6號收回了匕首。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幾人被嚇了一跳。“老是喝酒?”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xù)上前。
逃命本來就已經(jīng)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這座禮堂內(nèi)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tǒng)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這其中的關聯(lián),沒有人會意識不到。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對啊……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在這樣的隱藏規(guī)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guī)則。
作者感言
混了三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