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村長腳步一滯。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作者感言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