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不是找不到鑰匙嗎?“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
……
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蕭霄:?做到了!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地面污水橫流。
2.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
作者感言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