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秦非:?“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砰!”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又一巴掌。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
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風調雨順!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越來越近。秦非點了點頭。“噓。”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作者感言
誰能想到,這里面藏著個NPC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