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混了三年,五年。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臥了個大槽……”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這條路的盡頭。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雖然但是。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秦非眉心緊蹙。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秦非點點頭。
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作者感言
“再在垃圾站里找找。”秦非沒有著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