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完成任務之后呢?”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真糟糕。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哦——是、嗎?”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完成任務之后呢?”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因為。”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
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他不由得焦躁起來。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作者感言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