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三途說的是“鎖著”。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那一定,只能是12號。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點單、備餐、收錢。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這個0號囚徒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去死吧——!!!”原來是他搞錯了。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
秦非冷眼旁觀。
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
十二聲。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作者感言
“別,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