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巨大的……噪音?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偉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嚯。”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作者感言
“別,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