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
秦非咬緊牙關。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蕭霄點點頭。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秦非伸手接住。
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
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實在是亂套了!
廣播仍在繼續。道理是這樣沒錯。
真的是巧合嗎?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他發現了盲點!”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很不幸。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作者感言
“別,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