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但是——”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不要擔心。”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
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你厲害!行了吧!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而下一瞬。這很難講。
救救我……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作者感言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