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兩分鐘過去了。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過嗎?”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秦非:……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
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作者感言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